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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生态》之一个噙f员的故事



(一)
火辣辣的太阳彷彿要把这个小小的县城烤成烙饼,知了不倦的叫声分外让人感觉烦躁,我蕩着我那辆绿漆斑驳的自行车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直射的阳光,专拣路边的树荫慢悠悠的骑着。
我是一个普通的邮递员,今天刚刚29岁又108天,而我也刚刚送完我的第107封信,现在我赶往最后一个地址,送这最后一封信件。
人生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有不同的理解,每天我都这么活着,开始是厌恶,现在是麻木,生活这样选择了我,而我无力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激情的生活迫使我被动的去接受这份平淡,但任何东西也束缚不了内心的渴望。
穿街过巷,我找到了这最后一封信的收信人的家,是的,这里很熟悉,这个月我最起码来了5趟。
按响门铃,不久朱漆的大铁门开了一道缝,探出一个女人的半截身子,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拿着她的信,愣愣的看着她,噗哧一笑:「又是你?」
「是…是的,你…你的信。」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紧张,我和她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可是每次我都是这个样子,心里有东西在激荡,话说出来都颤抖。
***     ***     ***
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像呆子一样,盯了她足有两分钟,让她几乎以为我是神经人士,其实这不怪我,在我这一生中,我还没有看到过如此真实的漂亮女人,她让我看不出她的确切年龄,眉目如画,桃腮樱口,有少女的清纯也有少妇的成熟。
当我的目光移到她的下颌以下,突然一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跃入眼帘,那里有任何女人都不能比拟的丰润,连锁骨的突起也是秀气的惊人,在粉色的开胸连衣裙内,那突兀的胸乳的弧度和那道深深的乳沟,令我差点眩晕。
当她的声音传来我依然无礼的注视着她,这让她的脸颊悄然爬上两朵红晕,她轻啐了一声:「你这人,是不是来送信的?」
我反应过来,连忙从邮包里找出她的信,递了过去。
面前伸来一双细嫩的手,纤长的手指,涂了豆蔻一样的红指甲,她的手指轻轻的触到我的掌缘,令我内心一阵的悸动。
我一直看着她,她冲我露齿一笑,整齐的雪白牙齿彷彿珍珠晶莹,她的嘴角展现一缕顽皮的笑容:「你呀,真像个呆子!」说完转身进了门,铁门关上,把我的眼光从她娇柔的背影上硬生生的隔断。我呆立良久才神情彷彿的走开了。
***     ***     ***
熟悉的笑容和往日不同的是,她竟然拉住我的手,把我让到了铁门之内,我多么想反握住她那只嫩嫩的小手,可是我不敢,就在我进入铁门的一瞬间,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的茉莉花的香气,我使劲吸了一口气,从她的身上转移了目光。
门里的世界和我穿梭的街巷完全不同,我不懂这外面看似简陋的深院独楼,内里却是如此的幽静美丽,青石庭院花木丛丛,葡萄架下石凳石椅,女主人显然刚刚在葡萄架的阴凉里看书,微风吹过,飘来石桌上小香炉里茉莉香的味道,我几乎不相信这是这个喧嚣的破败的小小县城应该拥有的一块地方。
她把我让到石凳上,给我倒了杯茶,自己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客气的道:「天热,你歇歇脚喝点水再走吧!」说完专注的看起了书。
我讪讪地道谢,她又冲我莞尔一笑,我被她的笑再次征服,心里想: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这里多好,这一瞬间恐怕是我一辈子里最暇逸的事了。
我偷偷地看她,今天她穿的的是一件白色的无袖T-Shrt,胸口有个獾熊的彩色图案,下身是蓝色的牛仔裤,一切显得合身得体,当我的眼光瞟向她的脚时,我心里又是莫名的起了冲动。
多么嫩白秀气的脚啊,她正两腿交叉伸直了,凉拖鞋被垫在了脚跟,两只脚掌恰恰从石头桌子底下伸到我的面前,脚弓的弧度和脚趾的纤秀是我难以想像,脚掌没有常人的经络浮突的样子,一切是那样的柔嫩,平滑。脚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涂上了粉色的指甲油。
她不时稍稍晃动自己的腿,让两只小脚丫晃动成了一片晕白,把我的心跳仿佛也控制了,随着她的脚的晃动而时快时疏。
好不容易我喝了茶,可我的心里彷彿着了火,我知道我裤裆里的东西正蠢蠢欲动,我连忙把邮包拿起来,挡在身前,我深深吸气,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准备告辞。
这时,女主人放下了书,抬头看着我,她显然看出我的窘态,因为我涨红的脸和鼻尖的汗水还有眼神里赤裸的慾望。
女人抬手抚了一下秀髮,飘逸的长髮,在透过葡萄叶间隙照下来的阳光下闪着流动的光泽,女人伸了个懒腰,手臂举到头顶向后向上伸,而腿也绷直了向前伸。这时我发现她的肢窝里白T-Shrt的边缘露出的几根腋毛,而她的脚却直接触碰到我的腿上。
当我看到这一切,我彷彿遭到雷击,燃烧的慾火腾的燃到了极限。
我感到我的裤裆里膨胀到了极限,眼神紧紧盯住了她的身体,在逡巡着彷彿在看一只猎物,熊熊的慾火正在燃烧我的理智,而这一切的变化也落到了她的眼里。
她神情突然惊惶起来,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急问:「你…你,你要干嘛?」
我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可是这时候门铃响了,她飞快的起身去开门,而我也被铃声惊醒,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门开了,进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几乎女人开门的同时,他挤了进来,双手一下子把女人抱住了,嘴往女人的脸上吻去。
女人挣扎一下,可是没有挣开,只好摆动头部,一边愤怒的叫喊:「放开,放开,你这混蛋。」
男人强吻几次都没成功,一下子变了脸色,放开女人,抡起手来给了女人一个嘴巴,骂道:「贱货,装蒜么?臭婊子!」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飞快的冲过来,把被打愣的女人护在了身后。
当那个眼镜男人看清我挡在眼前时,他的愤怒和恶毒更加高涨,怒极反笑,声音带着嘲弄和诅咒:「好啊,你个婊子,竟然敢招惹别的男人,看来你是活腻了?你个烂货,他是谁?」
「哦,邮递员,妈的你看上他的什么了?老子的鸡巴没有弄舒服你吗?」
女人对男人恶毒的骂语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的啜泣,而我的无名火却燃烧起来,我一把揪住眼镜男人的衣领,照脸上就是一拳,男人吃痛惨呼:「你,你妈的瘪三,敢打老子!」
我还要再打,可是女人扯住了我的衣袖叫道:「不能打,你快走,快走!」
回头看到了女人惶恐的神情和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心道:她还是向着她的男人,而我也不过是个外人。心里一股痛楚,不知道是为她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我转身而去。
当我开门离开的一瞬,我扭头看到眼镜男人已经把女人掀倒在石椅上,粗鲁的把女人的上衣掀上来,推开半只粉色的乳罩,女人一个洁白的乳房曝露在阳光下,白花花的,顶端一点嫣红乳头,正被男人含进了嘴里。
我不忍看到这一幕,砰的关上铁门,无力地靠在门上。这时听到门里男人粗鲁的叫骂:「妈的,老子今天心情好,改天阉了你个王八羔子!」
我不想再听什么,立刻骑上我的自行车,像懦夫一样逃离开去。
我一口气跑回了家,把自行车往院子里一扔,在自来水管拚命的喝了几口凉水,又用水浇了浇脑袋,这才朝屋里走去。
脚步刚刚走到内间的门口,却听到我的卧房里传来妻子的声音。
「喂,老李,你听到啥没?会不会是我家那死鬼回来了?」
「怎么会,他还在满街转跑腿送信吶,怕什么,来宝贝……」
「唔,老不死的,你可真来劲,哦…鬍子刮到我的…心肝吶!」
听到这里,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股眩晕的感觉冲上脑际,我正想冲进屋里,把这对姦夫淫妇捉姦在床,可是我感到心里冷到了极点,我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我要去报复这对狗男女,一个更加恶毒的想法闪现出来。
我反身来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又悄悄取了两截绳索,这才蹑手蹑脚来到睡房门外。
这会,房间里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淫浪的叫声。
我轻轻地推了推房间的门,门竟然没有锁,从闪开的缝隙里我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像母狗一样赤条条的爬跪在床头,而身后一个秃顶的肥胖男人正拚命的耸动着,两个人身上满是汗水,妻子不时的骚浪的淫叫几声。
我的眼睛彷彿被火灼烧一般,怒火和内心的痛苦同时煎熬着滴血般的心灵,我握紧了刀,一步冲了进去。
我用刀面一下子拍在肥胖男人的脑袋上,男人身子一歪,连叫都没来得及,就倒在了床上,而女人回过头一看到凶神恶煞般的我,吓得一下子趴倒在床上,我用刀逼住了她的脖子,用床上零乱的衣服团起来塞住她的嘴,狠很的打了她几个耳光。最后我把她捆在床上,女人反应过来,狠命的踢着床板,恶狠狠的看着我。我没有理睬,转身去绑那个姦夫。
可当我翻过脸孔朝床昏倒的男人时,我的心一下子惊慌起来,这个满脸络腮鬍子的肥胖男人竟然是邮电局的堂堂局长。
我一下子瘫坐在床沿上,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局长。
想一想两年前,正是他给我介绍了妻子,多方照顾让穷的叮噹响的我顺利的和妻子结婚,让我组建了这么个小家,虽然,婚后我和妻子经常闹彆扭,可是我是疼爱妻子的,我感到很幸福,更感谢局长,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渐渐有了主意,不管他是谁,既然他勾引了我的老婆,我也得报复他。我用绳索捆住了局长的手脚,回头恶狠狠的看着我妻子。
妻子有着异常白皙而年轻的皮肤,她的五官不是很漂亮,可是嘴唇是性感迷人的,她的身材修长而窈窕,也算是个尤物,想不通为什么当初她愿意嫁给我这样一个穷困的小职员。
这时候妻子竟然把嘴里的衣物吐了出来,大力的喘了几口气,气急败坏的呵斥:「黎明远,你个混蛋,快放开我,不要以为拿着刀,你有胆动我们吗?」
「马晓丽,你是个婊子,你…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有点按压不住自己的怒火了,砰一声,我把菜刀砍在了床靠背上。
妻子吓了一跳,可是她马上用嘲笑的声音恶毒的道:「黎明远,你难道不知道么?我就是婊子,你个穷光蛋能养得起我么,看开点吧,你少管我,快放我!混蛋……」说着她开始扭动身体想挣脱捆住自己得绳索。一身的白肉在床上扭曲着、翻腾着。
我听了她的话,彷彿被凉水淋身,心里产生了无力感和难以节制的沮丧:是啊,我的妻子承认自己是婊子,那我还值得去愤怒么,过去两年对她的疼爱换得了婊子的真情吗?
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抬起头,用疯狂的眼神盯着床上翻腾的肉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婊子,妓女,蕩妇,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我进一步想该如何报复的时候,邮电局局长腾文海醒了。他惊慌的看着四周,掠过马晓丽扭动的肉体,最终把目光盯在我脸上,他故作镇定的道:「小黎,我…你不要乱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语气彷彿是从局长的宝座上传来,对我没有丝毫的愧疚,我狠狠的盯着他肥胖的丑陋的肉体,彷彿看到一条肥猪躺在砧板上,我真有冲上去给他大卸八块的慾望。
看到我眼神里的疯狂,腾文海开始胆怯,这就是当今的官僚,耍无耻的时候胆大包天,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就怯懦的如同猪猡。我嘿嘿冷笑了两声,这让我马上有了主意对付这个色猪。
我返身到了床头柜边,打开柜门,找出我的照相机,对着床上的两个无耻的男女按着快门,直到把胶卷完全用光。
我把照相机放到了口袋里,坐在床对面梳妆台的椅子里,冷冷的看着腾文海和我的妻子马晓丽,这时我完全冷静下来,点上一只烟,财鹧劬Γ牡溃郝硐觯悴辉偈俏依杳髟兜钠拮樱热荒惆炎约旱背闪随蛔樱俏揖鸵煤玫睦媚愕娜馓澹媚阌媚阏庖簧淼陌兹馕移桃惶趼罚惶蹶吂俜⒉频穆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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